实德名宿:恒大和实德有差距 中国联赛设置有问题

实德名宿扬戈维奇

　　  扬科维奇又回来了。这次是以泰国U23国家队主教练的身份带队来中国参加U23亚洲杯比赛的，目前他所率领的泰国队跟日本、朝鲜和巴勒斯坦分在了B组。扬科维奇是在2017年的9月14日才被泰国足协正式任命为U23国家队主教练的，在此之前，他的身份是泰国国家队助理教练，辅佐的是曾经执教过加纳国家队的拉耶瓦茨。在泰国国家队做了5个月助教后，接手了U23国家队，与此同时拉耶瓦茨也是泰国U23国家队的技术总监，这样一线队跟青年队保持了最大限度的技战术思想统一。

　　这次以U23主教练的身份重回中国，扬科维奇坦言像回到久违的故乡一样，成绩对他来说固然重要，但是能够在“故乡人”面前展示自己率领的球队，对他来说也同样重要。在接受记者的采访时他表示，他热爱自己现在的工作，也立志要把球队的成绩带好，但是至于未来，他的心永远属于中国，他很期待有一天能够再回到他战斗过五年的地方。

　　泰国足球    现在的泰国队，无论是哪个年龄段，都不是中国队随便能够战胜的对手了

　　《足球》：作为一个在中国职业联赛效力多年的球员，也曾经是在中国联赛执教过的教练，带领泰国U23国家队回来打比赛，心情是怎样的？

　　扬科维奇：感觉像是回到了久违的故乡，看到汉字竟然感觉非常亲切，尽管我什么也看不懂（笑），但是每次回到中国，所有美好的回忆都能在瞬间涌出来，也有一种根本不想离开的感觉。我希望自己能够带队坚持到最后，尽量多住一些日子。

　　你因何会选择去泰国执教？

　　职业足球人，去哪里执教都很正常，都能够习惯，毕竟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去泰国是因为受到拉耶瓦茨的邀请，他成为了泰国国家队的主教练后，就邀请我去做他的助手。我是2017年4月份开始在泰国国家队工作的，等到9月份的时候，U23国家队更换主教练，而我因为曾经在一线队工作过，对泰国足球的氛围和球员的特点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泰国足协才考虑让我接过U23国家队主教练的职务，同时拉耶瓦茨是总监，这样两支球队的战术体系和发展思路是一个整体。

　　你也曾在中国执教过（还在中乙时期的黑龙江火山鸣泉），你觉得是执教泰国球队更难，还是在中国更难？中国球员跟泰国球员在能力特点上有什么差异？

　　因为都在亚洲执教，有一些相似，但是也有很大区别。如果从球员性格来说，似乎中国球员更开放一些，只要熟悉了，就很能聊得来，但是泰国球员相对而言更内向和腼腆一些，但是泰国球员很勤奋。从足球层面来说，中国球员身体更好，泰国球员技术更好，但是足球是对于技术跟身体要求都很高的项目，所以有时候会觉得想要改变泰国足球风格有点吃力，他们真的是不怎么对抗，主要是靠自己对于足球的理解，靠技术来维持球的运转，而我一直努力让他们结合身体。另外泰国球员更喜欢进攻，防守是他们的劣势。在中国，球员有对抗，但是基本功不是那么好，所以执行起战术来也是有困难的。中国和泰国都算是足球界的发展中国家，执教难度差不多吧。毕竟在哪里执教都是靠成绩说话。

　　泰国的足球氛围如何？那里也有很多青少年选择踢球吗？

　　泰国的足球氛围还是不错的，能感觉到他们这几年非常重视青少年足球的发展。各个俱乐部都在努力建设自己的梯队，而且建立了很多足球机构，类似于足球学院足校这样的机构，主要是跟欧洲的一些大俱乐部进行青训合作，让外籍教练来带队执教，泰国正在积极主动地跟欧洲发达国家学习足球经验，同时也有足够数量的比赛让年轻球员去踢。泰国也有很多有天赋的球员。

　　你目前在泰国国字号工作，泰国足协在足球发展上有哪些规划你知道吗？

　　在我辅佐拉耶瓦茨在国家队执教的时候，泰国足协的人跟我们沟通过，有关于泰国足球的十年发展计划，大致是分三个步骤：第一是重建国家队形象，竖立人们对于国家队信心，提高关注度；第二阶段是建立覆盖全国的统一标准的青训、基层教练和裁判体系，启动年轻球员培养计划，有自己的6-12岁球员的联赛体系，同时要求所有俱乐部拥有五支13-22岁年龄段以内的梯队；第三部分就是要冲击世界杯，这个目标是定在下届世界杯了，因为这届是肯定错过了，但是泰国足协目标也确实是定到2022年的世界杯，因为他们这个十年规划是从2012年开始的。记得在我还在中国效力的时候，那时候的泰国队肯定是不能够跟中国队相比的，但是现在的泰国队，无论是哪个年龄段，都不是中国队随便能够战胜的对手了。

　　不过目前你在小组赛的形势有些不利，两战都输给了对手（两个0比1输给朝鲜和日本），现在看来你想在中国停留更长时间的目标有些困难了。

　　我觉得我们两场比赛踢得其实都还好，至少发挥出了我们正常的水平，但是我们缺少一些关键球员，而你看到了比分，双方差距也不是很大，对手也不能赢我们更多。但是不管怎样，我们会打好最后一场比赛，现在看来确实与中国队相遇的可能性很小了，有些遗憾。

　　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希望早日回到中国执教，时刻准备着。

　　大连足球    恒大靠的是国际顶级的外援，大连实德当年真正强大，是因为拥有最好的国内球员

　　《足球》：你从中国离开有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吗？

　　扬戈维奇：我是2007年赛季中从大连实德离开的，已经十多年了。我记得我刚来中国的时候头发还很多，但是离开的时候头发不剩几根了，索性我就全都剃光了。我把自己职业生涯的黄金年龄和我的头发，都留在大连了。（笑）

　　你在大连踢球这些年，取得的成绩大家都知道，有什么难忘或者遗憾的事情吗？

　　有，2003年的亚冠比赛，我们总比分6比7被阿尔艾因淘汰，那场比赛恐怕我到死都不会忘记，永远的遗憾。半决赛首回合，我们被裁判黑了，明明是我们在客场领先，但是裁判竟然把一个正常的拼抢吹了我方犯规，给了对手一个点球，然后我们全队情绪就受到了影响，最后2比4输给对手了。后来虽然主场我们4比3赢了，但最终还是总比分6比7被淘汰了。在我看来，那时候是大连足球的全盛时期，既有郝海东李明，又有胡兆军、张耀坤、阎嵩这批年轻球员，那次我觉得是我们本该冲击亚冠冠军最好的一次机会，但是就这么错过了。

　　离开中国后你还关注中国足球的发展吗？

　　当然关注，从来没有忽视过，谁是联赛冠军，又冒出了哪些强队，又有哪些出色的外援来了，又发生什么重大新闻了，包括中国国家队的成绩，我都关注，毕竟在这里效力时间太久，有感情了。

　　对于大连足球你会特别关注吗？

　　那是肯定的。我对大连足球一直有很深的感情，大连实德退出后我一度非常难过，因为在大连实德有我太多的荣誉和美好的记忆，但是这样一支曾经横扫亚洲的俱乐部竟然没了，我以后想要到荣誉室去看看我拿过的那些奖杯，想去合影留念，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了。后来阿尔滨出现了，而且收购了实德，刚听说时我是很高兴的，我以为能够把实德的一些精神和荣誉保留下来，但是后来好像这件事一直得不到认可，在那段时间，我一直积极地跟大连阿尔滨俱乐部联系，希望能够到俱乐部工作，做一名助理教练，但是最终也没能实现这个心愿。后来大连阿尔滨也没有了，目前叫做大连一方，是吗？我的发音对吗？好像这个俱乐部又遭遇了困境，但是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我是真的为大连足球担心，而且我想说，大连足球如果需要我，我能为大连足球做些什么，我随时愿意回来，其实我真正想要回到的是中国，我太喜欢这里了。我真心希望大连足球能够早日走出困境，因为中国不能没有大连足球，毕竟大连足球在中国足球历史上留下了那么多骄傲的成绩，美好的回忆，不能让这个足球城市就这么沦落下去。

　　你跟科萨教练还有联系吗？你们是否探讨过大连足球遭遇的这些困境，最大的问题出现在哪里？

　　我想肯定是跟经济有关，其实在科萨和我相继离开前后，大连实德那时候就已经遇到了经济上的困难，支撑球队也比较难了，搞职业足球，一旦失去稳定的经济支持，就会容易出现各种问题，我跟科萨是有联系的，我们都为大连足球感慨，如果能够像广州、山东、上海和北京的俱乐部那样，有稳定的投资人，可能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毕竟这个城市的足球基础是非常好的。

　　很多人喜欢把大连实德跟广州恒大相比，那么在你看来，这两个球队是否适合这样拿过来直接对比，如果可以对比，谁的实力更强？

　　我是这样看的，如果说拿绝对的实力来说，那肯定是鼎盛时期的广州恒大实力更强，因为他们靠孔卡、穆里奇和埃尔克森以及韩国后卫就真的是横扫亚洲。恒大靠的是国际顶级的外援，这跟大连实德的风格是不一样的，大连实德当年真正强大，是因为拥有最好的国内球员，但是相对于整个联赛其他球队的实力差距来说，两支球队差不多，在恒大最强大的时候，跟实德一样，都是压倒性的优势。现在恒大的绝对实力因为其他球队实力的增长，好像是差距没那么大了，但是无疑还是最好的球队。

　　恒大也是一样拥有国内最好的球员啊，他们场上是国脚，替补也是国脚啊！

　　不一样的，恒大目前所谓中国最好的球员，跟我那个时代实德的球员比，我觉得还是有一定差距的。郝海东、李明、张恩华，他们这样级别的球员不仅仅是中国最好的，在亚洲也能够列入最佳阵容了吧，而且郝海东之后，还有像他这样的前锋出现吗？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像他们这样水平的其他中国球员也没有出现。大连实德时期的中国球员，是真正决定比赛胜负的主力军，而恒大的球员，我不否认他们的出色，但他们主要还是辅佐外援，他们在球队的根本定位是不同的。其实很简单，当年大连实德不用外援，全中国球员比赛，哪怕其他球队有外援，但我相信一个赛季下来，夺冠我不敢断言，但是进前三可能性很大；但是目前中国包括恒大在内的所有球队，如果都是中国球员的阵容，成绩就不太容易判定了，毕竟目前各队外援实力跟那时候也是有所不同了。

　　[ U23中国队 ] 如果想要年轻球员成长，一定要给他们选对平台，中超显然不是帮助大面积年轻球员成长的最佳平台。

　　《足球》：你觉得这些年的中超联赛比起你踢球的那些年有哪些不同了？给你感触最深的是什么？

　　扬戈维奇：最初我听到某个高价外援加盟中超我会觉得很吃惊，但是慢慢地，要是哪个便宜一些的外援来中超，我才会比较吃惊，会仔细看一下是哪家俱乐部引进的。中超联赛的对抗和节奏肯定是更快了，其实最主要的变化，还是外援在角色和定位上的变化，以前外援是能够带给球队一些帮助，但不一定每个俱乐部都是只靠外援来决定一切的，那时候我能够在中超各个球队都找出一些我认为非常不错的核心中国球员，但是现在这些核心位置都让外援取代了，这也直接影响了中国球员在联赛中的角色定位，这是跟我那个时代最大的不同。

　　泰国所在的B组是跟中国队所在的A组在出线后直接对阵的，你肯定也关注了中国队的比赛吧？

　　关注了，我看了中国队的比赛，有三个方面留给了我比较深刻的印象：第一，中国这个年龄段的球员身体素质真好，对抗能力很强；第二，球员的个人技术和战术素养有欠缺，对于足球比赛的阅读能力尤其不够；第三，球员感觉怯场，对于球的处理总是处于一种比较慌张的状态，不够自信。其实球员到这个年龄段，应该是经历过很多比赛了，在大赛中不至于这么紧张。

　　你说的是球员的个人技术能力，不是整体技战术素养吗？

　　其实球场上的技战术分为个人和整体的，个人也有技术和战术，只有在个人技术和战术素养过关的情况下，整体才能有发挥，虽然说足球是一个整体项目，可能不见得每个人都很好，因此需要整体来弥补，但是如果个人的基础太薄弱，那么再先进的整体战术也打不出来，我觉得目前中国队的意大利教练，在战术布置上肯定是没有太大问题的，意大利的战术在世界上也是先进的，但是中国队员没有足以支撑这种先进理念的技术和战术素养，再好的战术也很难打出来，或者说，偶尔可能会打出来，但是发挥不会很稳定。任何脱离个人技战术素养谈整体的，都是不牢固的，现代足球发展到今天，节奏越来越快，那么在这种高速对抗下还能做到准确处理球，依靠的是什么？必须是稳定的个人技术和战术素养。但是现代足球的技术跟以前有所不同的是，以前可能是非对抗条件下的个人技术，而现在则是更多强对抗和高速状态下的技术掌握。目前中国球员的问题就在于，非对抗状态下的技术水平也是有问题的，甚至不如泰国球员。

　　你也跟同年龄段的日本球员过招了，怎么评价他们？

　　在亚洲，可能也就韩国能够跟日本球员的战术素养拼一拼，其他球队差距都太大了。没什么可比性。一时之间的胜负说明不了什么，日韩这些年国字号成绩的稳定，正是来源于他们青少年足球发展的稳定。所以中国国家队成绩再不理想的时候，不要总是找国家队教练的问题，其实很多问题是老早就埋下了。在青年时期打不过的球队，到了成年，就能赢了吗？显然不现实。

　　不客气地说，我认为中国队如果能够出线，遭遇日本队的话，中国队的控球率肯定会比较低。

　　那么在你看来，造成中国年轻球员这种现状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有从小学习足球的基础原因，也有缺少足够比赛经验的原因。我听说这批球员有政策保障，有不少球员还是打过中超联赛的，但是依然看起来怯场。

　　那么你觉得应该如何改变目前这种现状？

　　我听说了中国联赛制度目前的变化，就是越来倾向于让中国的年轻球员有比赛的机会，同时限制高价外援和高价内援的转会，这个制度从本意上来说，我觉得是非常积极和正确的。限制更多高价外援加盟是对的，我能够感觉到现在中超联赛很有钱，但是真的应该把更多的钱花在青训上，而不是更多的砸在一个外援身上，可以买好外援，但是如果让外援超出中国球员水平过多，把所有主宰比赛胜负的任务都放在外援身上，这样长久下去对中国球员成长肯定不利。但是如果想要中国球员更好地成长，尤其是让年轻球员成长，一定要给他们选对平台，而中超显然不是帮助大面积年轻球员成长的最佳平台。

　　我的建议     中国足球的二三级联赛不该是用来养老的，应该是培养年轻球员的平台，为顶级联赛服务的

　　《足球》：在你看来怎样安排更合理呢？

　　扬戈维奇：年轻球员其实就像是小孩，你必须让他有一个从先学会走，然后再学会跑的过程。你现在让年轻球员直接上中超平台踢球，就是没让他们学会走，就直接开始跑了。真正对他们该掌握的一些东西和细节根本就没时间让他们体会。所以哪怕是打上了联赛，但不是他们真正起到主导作用，他们也只是跟着成熟的队员去踢，大家踢好了，他反正也能跟着踢，但是真正让他们去决定比赛走势的时候，他们做不到也做不好。

　　这个问题在你看来应该怎样解决？

　　年轻球员的成长，需要在技术、心理上同时成长，对于比赛氛围的适应、比赛节奏的适应、整体配合的适应，都需要过程。比如说在低一点级别的联赛，中国有二级联赛中甲和三级联赛中乙，这样的联赛节奏没有那么快，外援没有那么多，中国球员可以扮演一些关键角色的情况下，才能真正起到锻炼效果。更直接点说，就是即便在犯一次到两次错，也不至于给球队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情况下，球才会更多给到年轻球员，他们才会有更多机会得到练习。

　　就拿射门来说，你在中超，球给到你脚下，你一次抓不住机会，最多两次，或者你犯错了，一次两次，第三次，队友就不敢给你了，或者会给你很大的心理压力，如果因为你丢球导致球队被反击，被进球，心理压力是绝对不一样的，但是这样的情况，在中甲和中乙赛场上，犯错也未必一定会造成最严重的后果，那么还会有机会，去体会下一次触球该怎么处理。第一次射门没进，第二次没进，你可能还会有三次和四次射门的机会，但是在中超，根本没有机会可供挥霍。

　　年轻球员的成长肯定是在不断犯错中成长起来的，你们觉得最顶级联赛是让大多数年轻球员锻炼和犯错的最佳平台吗？

　　但现在国外发展的大趋势是，越来越多年轻球员可以升入一队，19和20岁在欧洲很平常。鲁尼和C罗很年轻就横跨几支国字号了。他们难道不是在一线队成长起来的吗？

　　你觉得世界上鲁尼很多？C罗很多？看问题应该看大多数球员吧。而且他们接受的足球基础教育，也不是中国球员能够对比的。我当时起步是在4级联赛，表现不错后被2级联赛队伍选中，然后进入一级联赛。因为我在下面的联赛已经学习了足够多的比赛经验，所以到了第一级别很快就能适应。这是符合足球规律的。

　　我觉得目前中国联赛的设置有点问题，就是二级联赛和三级联赛都不是为一级联赛服务的，这种服务应该是培养年轻球员的，相反，现在二三级联赛是用来给中超养老的，一些踢不上的球员到二三级联赛去发挥余热，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觉得二三级联赛其实更应该把机会给年轻球员，如果一定要有强制政策的话，应该是三级的中乙联赛必须配备5名18-20岁的年轻球员，而二级的中甲联赛应该有至少3名20-23岁的年轻球员，而且要求必须有这样数量的年轻球员打满全场，不是上去就被换下，即便换，也只能是年轻球员换年轻球员，不要去干涉中超联赛的用人，如果下面联赛有好的年轻球员，自然就会被选中，用这种方式锻炼年轻人才是正确的。他们真的需要先学会走，再适合跑。

　　但是在中乙和中甲联赛赚钱不多啊，你要知道现在一个适龄的U23球员，起薪就是几百万。所以中乙和中甲对于年轻球员没有诱惑力。

这是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你们知道大连实德当年为何成绩好？为何总是不断涌现年轻球员吗？因为大连实德不会给年轻球员一下子就发太多钱，而是让他们知道，只有自己进步，踢上一线队才能有更多的收入，让他们始终有奋斗的欲望和目标。在欧洲也是这样的规律，只有中国不同。因为对于年轻球员来说，一下子赚钱太快，太容易，尤其是跟自己的能力不符的时候，哪怕是市场需求促成了年轻球员拿到高薪，但是从足球规律来说，对于年轻球员成长真是没有好处的。让年轻球员在足球起步阶段吃点苦，感受一下低级别联赛赚钱少，没什么不好的，只有这样，上了顶级联赛才会更珍惜。年轻球员在足球生涯初期要磨练性格和意志，将来到了更激烈的平台才能承受更大的压力。而且对于年轻球员来说，最宝贵的是比赛机会，是实战机会，要是踢好了，踢上顶级联赛，还怕没有钱吗？但是中国现在全都反了，球员球还没有踢上，钱先拿了许多，一旦赚钱这么容易，还有多少奋斗的欲望？

　　在你心目中，什么样的球员算得上是好球员？

　　除了具备足球运动员的基本素质之外，足球智商和情商特别重要，我喜欢足球IQ和EQ都很高的球员，教练讲一件事，如果超过三遍还听不懂不能改正，我觉得这些都不算适合从事足球运动的球员。

　　那完了，按照你这个说法，我想起来前段时间跟胡兆军沟通过，他说他在带U16的时候，喊10遍20遍都像没有人听见一样，该错还错。那些还是国字号球员呢……

　　这只是我的要求，但是肯定要入乡随俗，所以很多习惯要从小养成，中国青少年培养的道路任务艰巨且漫长，但是一定要找对方向和方法，才有效。